武則天攻略》為什麼升了官卻還在原地踏步運用「官位通膨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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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作家吳淡如

《武則天攻略：一旦下定決心，命運就在掌心！》為什麼升了官卻還在原地踏步，武則天運用「官位通膨」收攏人心讓大臣心甘情願站在她這邊

在群體裡，最容易被忽略的不是聲音，而是「不想落後別人」的心理。從眾效應一旦形成，支持的人會越來越多，風向也更難逆轉。她懂得借力，不靠權貴，而是讓群眾替她抬轎。升官也是如此。當所有人都被加級，看似人人有獎，實際上是一種「官位通膨」：表面升職，實際位置不變。作家吳淡如在《武則天攻略》中提到，武則天熟練運用這種心理與機制，把聲量變成權力，把群眾變成資源。

風向先抓穩，聲量才能放大

武則天絕不低調，比起大臣們對她的看法，她更在意的是皇后在民間的口碑。這與她進宮時的身分密切相關，她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，親族中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大臣，而朝堂上的元老大臣們顯然對她毫無好感。要想獲得這些老臣的支持，幾乎是不可能的。然而，她深諳民心的力量，早早便展現了她高超的群眾動員能力。「載舟覆舟，所宜深慎」這句話，形容的是人民的力量；武則天則將這句話運用得淋漓盡致，巧妙借助從眾效應，為自己營造聲勢。在這一點上，她或許效法了東漢末年的王莽。

她是個熱愛創造機會、極度重視存在感的人，對於未來更是「積極部署」的高手。當上皇后後，她立即向李治建議泰山封禪，這可不是單純的宗教祭祀，而是歷代開創盛世的帝王才有資格進行的大典。漢武帝、唐太宗都曾封禪，如今大唐版圖在百濟、新羅戰爭勝利後遠超其父李世民的時代，武則天認為這正是彰顯大唐天威的最佳時機！

大勢先定調，位置就能改寫

畢竟，隋、唐帝王征高句麗史可謂慘烈：隋文帝三十萬大軍因天災無功而返，隋煬帝屢次伐高句麗，最終三十萬大軍只剩二千七百人，這場戰役甚至成為朝鮮史上的「薩水大捷」；唐太宗親征高句麗，竟險些被活捉……唯有唐高宗一役，不僅成功征服高句麗，還讓新羅、百濟成為唐軍駐紮地。

身為皇后，武則天更想有所作為，她在幕後堅毅地為沒有那麼有主張的皇帝提供意見援助。在這場別開生面的封禪大秀之中，她別出新裁、全盤部署，確保整個祭禮既有新意又壯觀。她行事從不只為解決當下問題，而是總能一舉多得：既解決過去的困難，也處理現有的煩惱，還能擴展未來影響力。

她並不滿足於躲在高宗背後，僅僅成為一個「垂簾聽政」的皇后，她要走上歷史的舞臺，讓世人看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唐皇后。這場封禪大典，無疑是她精心策劃的歷史大秀，第一次將皇后置於祭典的核心位置。武則天與以賢德聞名的長孫皇后截然不同，她渴望眾人的矚目，享受被讚譽與羨慕的掌聲。歷來封禪大典本無皇后戲分，但武則天不僅建議舉行封禪大典，更不甘心只當旁觀者。她像一名思維縝密的導演，為自己精心設計了分鏡劇本，每個環節都安排得絲絲入扣，確保自己成為這場歷史盛典的絕對主角！

規則能重組，敘事就能翻盤

封禪大典包括祭天與祭地。本來，歷朝歷代的祭天儀式皆由皇帝親自主持，重要大臣作為亞獻，皇后則毫無戲分。然而，武則天熟讀史書，總能從既有規則中發掘新契機。為了讓自己參與其中，她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變革──皇帝領銜祭天，皇后則主持祭地。她的理由極具說服力：「祭天時，歷代先皇享受配享，天，屬於皇帝；祭地時，太后享受配享，那麼，地，不正該由皇后來主持嗎？」這番言論很有邏輯，讓唐高宗欣然接受她的提議。

麟德二年（665）十月，浩浩蕩蕩的封禪隊伍出發了！隊伍中除了護衛人員，還有文武百官、六宮妃嬪，以及來自各國的使者與部落酋長，總人數達數萬之眾。這場豪華之旅不僅帶上了足量的帳篷與日用品，甚至還準備了豐盛的宴饗，足足走了兩個月才抵達泰山腳下。次年，為紀念這場壯舉，唐高宗特別改元為乾封元年（666）。改年號如同更換春聯，是武則天喜歡的，此時的改元這更像是武則天掌控政局的象徵，無論是在幕前還是幕後，她的影響力已無可忽視。